2008年8月24日 星期日

雨夜花是我的答案



雨夜花是我的答案
  就唱⌈雨夜花⌋吧!
  許多問題,是垂懸的,它們在一時一地與一人的限制裡,是無法百分之百解答的,於是,我們就只能是問著。
  更多答案,是內在的,它們已然超越文字名相的二元執持,以及言語道斷的侷限,甚至思維概念裡的框架,於是,我們就只能唱著。
  問著,不給出答案,但卻是從心裡,以腹音深深地低吟。
  我總是唱著⌈雨夜花⌋,回應心裡的懷思起伏,也迂迴著旁人不解的張望,以及善意與惡意的窺探。
  雨夜花,雨夜花,受風雨吹落地,抹人看見,每日怨嗟,月下落土不再回~
  在去國多年後,搭長榮航空回台,在機艙內聽見這首旋律的那一刻,我不禁熱淚盈眶,仿若與土地的脈動相連。
  當想到台灣的風雨飄搖處境,以及身分認同未明,這首歌給予了我一份暗地的撫慰,以及等待下一季時節更替的相信。
  當孩子好奇地問起我的身分、國族認同,以及所謂國歌、國花、國旗等等符碼時,我無言以對,卻只能一句一句地教他們唱著這首歌。
  當孩子在想像的奧運頒獎典禮裡,要我唱出國歌時,我從心裡的悲鳴裡,含著淚水慢慢地將聲音哭了出來。
  請不要問我為什麼唱這首⌈雨夜花⌋,卻只需要聽著,或者笑而不聽。
  許多時候,對土地最私密的情感,是無可言喻的,卻只能是幽幽地傳唱著。
  我一直唱著⌈雨夜花⌋,也交代孩子日後不管我是否入土異鄉,就在出殯時為我奏起這首旋律,因為化為塵土的那一刻,我總是會在土地最陰濕的最深處,回家。
  ⌈雨夜花⌋是我回家的樂音。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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