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8月22日 星期五

無事看奧運



  從來,我對奧運是可有可無的冷漠,除了因為自己從小就因為四體不勤而在學校運動會缺席之外,台灣的奪牌無望,又再度削減我對奧運的參與感。

  只是,打開奧運地主國的電視台,至少七、八個頻道全天候播出奧運賽勢分析與現場直播,似乎也影響了我的收視習慣,在不得不的狀況下,我就這麼與孩子在八月無事的上海移居裡,成了奧運的觀眾。

  無事看奧運,究竟看見了什麼呢?

  我一直感到有些困惑。

  對於愛國主義者而言,除了更激情窄化自己的民族偏狹之外,是否還能對所謂的「他者」還有更多的尊重與與己無二的平等心呢?

  在輸贏的二元執持裡,除了為勝利歡呼的忘形,以及挫敗的淚滴之外,我們的心念是否還能拓展另一份無限的可能,可能是在概念之外的超脫,或者無可名之的笑看?

  不斷追求破紀錄的驅迫症裡,似乎我們已經完全等同自己的身體。我是誰?我是那具身體!身體之外,有無可能還有另一個面向的我,等待著我去尋獲,或者突破?

  什麼是破紀錄?打破的是身體的局限,或者從未有人行過的陌生疆土?我們既然可以無限地亢奮向前,是否也能柔軟地回頭反向張望所來之處?如果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,那又如何走向未來呢?

  無事,看奧運。
  
  眼下,我給自己丟下幾項生命功課。

  或許,看不僅僅是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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